原配“二奶”联手要告花心男
本报记者 朱乔夫 通讯员 萧法
常言道:自古负幸多薄情。然而,一个抛妻别子离家出走11年的男人,一个在外包“二奶”甚至“三奶”的男人,却仍被两名备受煎熬的女人苦苦等待,这也算是现代文明社会的一大奇闻了。 8月10日,本来应该是水火不相容的杭州萧山某镇陈福康的原配和其“二奶”董翠(化名)携手走进萧山法院的义蓬法庭,向法官陈述了她们各自的遭遇,一个说是要追究丈夫陈福康的重婚责任,一个要求陈福康支付非婚生子的抚养费。 这让法官感到震惊,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,法官的心情十分复杂,他无奈地对记者说:“我真不知道是该责备她们还是同情她们,从董翠的角度来说,她既然知道了陈福康有老婆,就应该快刀斩乱麻,追究陈福康的民事和刑事责任,而她却苦苦等待着这份明明不可能得到的感情,等待着陈福康兑现一定会抚养孩子的诺言;而从陈妻的角度来说,她更应该尽早到法院来,以早日结束这种莫名的痛苦。” 但事实上,直到9月6日下午孩子诉父亲索要抚养费的案子庭审结束后,董翠仍然没有放弃希望,即使陈福康已经“失踪”5年了。而陈福康的妻子也迟迟没有将告陈福康重婚的状子递交给法院。 上当只为太幼稚 董翠1993年从老家安徽郎溪到萧山打工时,才20岁,建筑包工头陈福康比她大16岁,两人相识不到一个月就同居了,后来她就跟陈福康到了上海。也许有寂寞的原因,也许有经济上的原因,幼稚的董翠将看似成熟稳重的陈福康当作了可以依靠的人。 陈福康对董翠说,虽然他结过婚,有一个13岁的儿子,但他和老婆早已经因为感情不和离婚了。他对董翠许诺,要在上海和萧山各买一套住房给她,并“真心诚意”地和她结婚。这丝毫没有引起董翠的怀疑,毕竟,陈福康是一个建筑包工头,手头多少有几个钱。而且,陈福康当时也确实在上海有几个小工程在做,对董翠平时的一些小小欲望,陈福康都能够满足。于是,董翠便心安理得地准备做新娘,而这种心理在董翠怀孕后变得更为强烈。 董翠现在觉得有点后悔留下这个孩子。因为怀孕的时候,她父母认为陈不太可靠,希望她不要这个孩子。但陈福康当着她父母的面,说5月份结婚,但直到10月孩子出生,房子依然没有买,婚也依然没有结。 让董翠心碎的是孩子出生后,陈福康连续三天没有回来,说是在工地上忙。但从陈福康皮包里发现的车票来看,陈福康回了一趟萧山,这让刚刚生产的董翠放心不下,而和他们一起生活的陈福康的儿子也无意中告诉董翠,爸爸确实是回了萧山,陈福康只好坦白,他根本就没有离婚。 遭遇晴天霹雳的董翠至此方才明白,她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外室,或者是现在人家所谓的“二奶”。 董翠默认了,她惟一的希望就是陈福康对她们母子两个尽自己的责任,同时希望陈福康将所有的感情用在她们母子身上,至于是否能够结婚,也只有听天由命了。 痛苦皆因少决断 董翠还记得,陈福康老婆得到他们两人同居且生育一个孩子的消息后,专程从萧山赶到上海问罪。那次,他们几个早早地躲了起来,董翠没有和陈妻打上照面。在后来的3年中,陈妻数次到上海寻找陈福康,陈福康和董翠都如法炮制,使得陈妻绝望地回到了萧山,发誓再也不想见陈福康了。 陈妻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。自从和陈福康结婚后,陈福康就是天南海北地在外做建筑业务,但不见有钱拿到家里来。相反,由于近几年来建筑队的活越来越难接,即使接到,工程款也越来越难收回,陈福康的生意每况愈下,已经在村里欠下了许多债务。说到白天债主上门讨债,陈妻以一当十地打发他们,晚上却是独守空房,陈妻涕泪交加。 活得更苦的是董翠,她可真的没有想到,她和陈福康的那种没名没分的生活也仅仅过了6年。而在这6年当中,董翠自己也数不清为了结婚的事催过陈福康多少回了,但陈福康总是吞吞吐吐,不愿意答应,这让董翠生活在无边无际的恐慌当中。 果不其然,1999年下半年,陈福康常常连续不回家让董翠产生了怀疑,经查问,陈福康竟然又和一个四川女人同居了。董翠和陈福康大吵了一场,但陈福康不但没有任何说法,反而突然间没有任何征兆地“失踪”了,而且,陈福康“失踪”时,并没有将他与原配所生的孩子带走。 董翠天天盼望着陈福康回家,同时自己一边打工,一边含辛茹苦地抚养两个孩子。尽管每个星期都能和陈福康电话联系上,但陈福康就是不露面。“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一走就是5年,期间没有露过一次面,也没有支付过一分钱的抚养费,但他却仍然有脸皮经常给我打电话。”董翠说,这让她感觉生不如死。 今年,董翠和陈福康的妻子联起了手。董翠的诉求比较简单,她请求法院判令陈福康支付每月600元的抚养费,直至他们的孩子满18岁。据陈福康的妻子说,她有充分证据证明陈福康与那个四川女人以夫妻名义同居,且又生育了一个孩子,她要将这个狼心狗肺且花心无度的男人送进监狱。但陈妻的临阵退缩让董翠感到不安。 |